人口16连降,这个亚洲国家绷不住了 老龄化危机加剧!人口滑坡似乎没有尽头。近日,日本官方发布统计数据,截至2025年1月1日,日本国民人口为1.2065亿,较上年减少90.8万,创下有统计数据以来的最大降幅。自2008年以来,日本本土人口已连续16年下降,总体减少了近700万人,相当于“消失”了两个大阪市。
作为最早遭遇生育危机的国家之一,日本高度重视这一问题,视之为“国难当头”,过去20年间累计投入66万亿日元(约3.2万亿元)用于解决生育问题。然而,大规模发钱和全方位“催生”措施并未遏制人口下滑趋势。
日本的人口下降并非新鲜事,但能连续16年下降且没有任何反弹,在全球范围内也不多见。2024年,日本出生人数创历史新低,仅为68.6万,而死亡人数则创下新高,接近160万人。少子化和老龄化双向夹击,使得日本人口持续减少并不令人意外。更严重的是,老龄化问题比少子化更为严峻。人总要老去,只要老龄化保持在高位,死亡人数居高不下,即使生育率强势反弹,也难以扭转负增长局面。目前,日本中位数年龄达49.4岁,65岁以上老年人口占比约为29.6%。
日本的人口负增长是全方位的,就连大城市也不例外。数据显示,2024年,日本全国47个都道府县中,只有东京都还在增加,其他所有地区都在下滑。作为首都,东京都人口突破1400万人,东京都市圈人口超过3000万人,再次诠释了“人口向大城市集聚”的规律。然而,东京之外的一些地区人口已经跌破百万大关。例如,鸟取县人口只剩下52万,面临“消失”危机。
由于人口减少,日本平均每年关闭400多所中小学校,全国有超过一半的私立大学招生未能满员。一些学校被改造成农业休闲公园,还有地方把学校的游泳池改造成水族馆,专门饲养乌龟。
虽然人口16连降,但日本并非全球生育率最低的国家。2024年,日本总和生育率为1.15,远低于2.1的正常世代更替水平。如此低的生育率自然无法维持人口规模,但在亚洲,日本并不算最低,韩国的生育率已经跌至0.75。经历“失去的30年”加上低欲望社会、超单身社会等思潮蔓延,日本生育率能够保持缓慢下行已属不易。这可视为大力刺激生育的结果。如果没有真金白银砸钱,日本生育率可能早就跌到1.0以下。
前些年,日本总和生育率一度反弹到1.45,但最近几年又出现下滑走势,说明政策面临边际递减的困境。这也表明,刺激生育远比限制生育困难,生育具有巨大的代际惯性,政策只能对冲下滑的速度,而难以逆转。
在日本看来,生育率再次下滑说明国家级催生的力度还不够,于是进一步加大投入。一方面扩大发钱范围,构建从出生到大学的全方位补贴体系,0-18岁平均补贴总额达到352万日元(约16.4万元)。今年4月1日,日本出台新政,三孩子女将享受国立大学学费全免。在此之前,在日本生娃有一次性补贴,0-3岁有育儿补贴,幼儿园到高中学费全免。
另一方面,日本推出了“儿童与育儿支援金”,向所有人每年征收2400日元-12000日元(约120元-600元)税费,用于补贴育儿家庭。这种做法或将成为许多国家的常态。
同样面临“低生育陷阱”,为何欧美人口还在增长?欧盟最新数据显示,2024年人口达4.504亿,创下新高,比上一年增加107万,连续4年正增长。在欧盟27国中,19国人口增加,8国人口减少,其中德国、西班牙创历史新高。尽管欧盟育儿补贴更为可观,自然人口仍在负增长,真正逆转形势的是移民。2024年欧盟死亡人口482万,出生人口356万,合计自然增长-126万。与此同时,欧盟2024年净流入移民数为230多万,填补了自然人口下降的损失。
然而,东亚国家普遍不欢迎移民。儒家文化圈强调民族同质性、集体认同感和文化认同感,加上移民会冲击本土劳动力市场,还可能带来治安问题。这些年,哪怕是曾对移民敞开大门的欧美国家,也在逐步收紧移民政策。当然,无论哪个国家,对于高收入、高技术的移民,都持欢迎态度。哪怕不能开放入籍,也普遍发放长期签证,从而引发全球“抢人大战”。过去一年,在日居住的外国人大增35万,总数达377万人,就是体现。
当本土人口负增长无法逆转时,日本移民政策转向或许不远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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